小助理拿着一份厚厚的协议,递到陈母面前:“杨女士,我们研究所决定免费给陈默提供骨髓移植治疗,请您在这里签个字吧。”
陈母没理他,依旧执着地抠手,直把拇指上的水钻抠掉弹射到病床雪白的床单上。半晌,掏出手机对着昏迷不醒的儿子拍了张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拿他做实验,这字我是绝对不会签的。他这么有本事,想治就自己签吧。”
说罢,带着记者和摄像师扬长而去。
“嘶——”夏渝州慢慢站直身子,揉了揉腰,“什么狗东西!”
何予把白大褂脱了,递给助理,露出里面的酒红色长袖衫:“她就是个疯子,得尽快转院。早上听说她出现,我连研究服都没来得及脱,直接从实验室就跑来了。”
夏渝州眼睛一亮:“你忙得话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照顾他。”
何予笑着摇头:“你跟他又没什么关系,怎么好麻烦你。助理已经去办转院了,打完葡萄糖我们就走。”
“这么急吗?”夏渝州摸摸儿子汗津津的额头,暗自咬牙。这不是打一针葡萄糖就能解决的,他刚刚转化完成,亟需饮用鲜血。
“呼呼……”陈默慢慢睁开眼,初拥带来的虚弱终于显现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可怜巴巴地看向夏渝州。
夏渝州忽然理解了哺乳期妇女的心情,孩
子饿了,嗷嗷待哺,真是恨不得当场脱衣挤奶给他吃。
抬头瞪向没有眼力见的学长,隐藏在口罩里的血牙缓缓掀起,恶向胆边生。
这时,另一名助理从外面快步走进来,面露难色:“教授,医院不给办转院。”
“为什么?”拿着衣服的助理很是惊讶,“不是都说好了吗?”
“他现在不适合转院。”司君拿着一叠化验报告走进来。
何予接过他手中的报告,却不看,只是疑惑地望着他。
夏渝州看向长身鹤立的司君,不自觉地蜷了蜷手指。这人竟然来帮他了,在他说出那么荒谬的理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