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雪就不再是稀奇的东西了,出门眼前就是一片白。
早上出门汤厘还看见楼下堆了个小雪人,歪歪扭扭的,上面用几个树枝和石头充当了鼻子和眼睛,还不知道从哪扯了块旧抹布给它当围巾。
这雪人位置有点靠路,但是来来往往的人倒是都没伤害它,一晚过去它也只是有点脏而已。
临近过年,工作安排更加紧密,积压的任务也需要加班来完成。
姜书竹经常在□□点的时候伸着懒腰叫苦连天,却又在主编开门的那一刹那扑到桌前。
“真的好想放假啊!”主编经过之后她又偷偷摸摸朝着汤厘嘟囔。
汤厘与她的情绪完全相反,每天勤勤恳恳地工作,态度完全不会因为放假和节日产生变化。
她坐姿很标准,背总是很直,看起来更像一个无情的工作机器了。
姜书竹无心工作像是打定主意要缠着汤厘,“汤厘,你什么时候回家?你家是哪的啊?”
“四川那边,今年应该,”她打字的手在键盘上停了一下,“不回去吧。”
“啊?你是在北京有亲戚吗?”
“没有,回去也没必要。”
姜书竹从她的态度中大概感知到了些什么,便没再问。
“那我春节约你出来玩啊?”姜书竹又道,“不许再拒绝我,就我们俩!”
“好。”
晚上十点大多数人的工作才算完成,主编从办公室出来拍了拍手,大家都停下来手上的动作和说话声,往她的方向看去。
“通知一下啊,一月二十五号放假,大家手上的工作都赶紧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