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气又急,向绯只耸耸肩,又是那副无所谓自己变成什么样的态度。
所以郁姒拍了板,说得了,以后生理期前一周都不许喝冰饮料。
向绯说:“……你不懂,这个东西的精髓在奶油,热的奶油都化掉了。”
“……向绯。”
一向雷厉风行的向总看了看周围——她们这个区只来了寥寥几个人,还都埋头在休息——她小声说:“郁姒,你好过分。”
“我过分,我过分,”郁姒嘟嘟囔囔地念叨,把自己的餐盒放下,拿过向绯放在桌面上没动的塑料盒子。她把塑料刀叉和贝果从纸袋里拖出来,戴上手套、揭开酸奶油盒盖,把奶油涂到贝果上,将纸袋掉了个个儿,再推回向绯面前,“过分还给你弄这些,我就该让你饿着。”
“我这几天不住在你家、你没有乱吃东西吧?嗯?向总?”
向绯用手抵了抵嘴角,轻声笑。
她接过包装袋,抿唇,又看一眼郁姒,“……你弯腰下来一点儿。”
郁姒会意。
一瞬间她有点想让向绯站起来或者干脆牵着她去楼梯间里。
但是唉呀,让她女朋友趁热把早餐吃掉更重要。
她俯下身,按着向绯肩膀去吻她。
周围还有休息的同事。再过十分钟,这块地方会盈满上班的匆忙人潮。
她们安静又小心翼翼地接吻,隔一两秒钟便分开。
“今天不用补口红,”郁姒说,“我买了和你一个色号的。”
向绯尤爱用正红色。正红色,特别是冷调正红,也极趁她。艳红一抹、她便不由自主活到了所有人的视线中心。郁姒用同样的颜色就更柔媚一些。向绯是正红宫墙的话、郁姒是舞娘手里摇曳的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