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僵持了好一阵,白鸟仍像个木桩似的一动不动,司风只好唤她:“喂,傻鸟。”
“回神了,人都走了。”
“别吵。”
她体内的魔气在躁动,回过神,已经凶猛到她自己都有些抑制不住。
不是自己失神的缘故,是方才那个少年。
白鸟从未感受过那样膨大而幽深的恶念,形容不出什么味道,就好像,他就是恶念本身。
难怪刚才一靠近他,自己体内魔气像打了鸡血似的上蹿下跳。这种感觉并不难受,相反,十分的舒服。
舒服到……差点失去理智。
眼前不知为何浮现出了朱砂的面孔。
将他救回来的那天下着瓢泼大雨,自己伸手给他上药却猛地被打开。抬头,对上一双湿漉漉怯生生的眸子。像是只浑身带刺的小兽。
思绪一下子断开,白鸟抬手揉了揉眉心,“……果然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司风问。
白鸟摇摇头,深吸口气,觉得大脑清醒了不少。
——自己刚才一定是魔怔了。
她早就知道绝无可能,所以才想去看看这引梦使的庐山真面目。刚才计策失算的时候,自己就该撤退了。
真是撞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