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彤回过身,翻着白眼对我说:“你想一个人走?跟你一起来的人鬼鸟兽,就不管了?”
我从刚才就已经开始不耐烦,看到门缝下透出的红光,也已经想到了七八分。
当即伸手拧开了门把手。
门才打开一条缝,里头立时露出小半张脸,同时有人恶声恶气说道:“闲人免进,非-礼勿视!”
我初时愣了一下,跟着越看这半张脸越觉得脸熟:“你是……白长生?”
才一出声,就听里面传来另一个粗嗓门:“是徐祸祸!赶紧让他进来帮忙!”
“屠子!”
听到孙禄的声音,我也不管那挡门的家伙,使劲顶开了门。
门后的情形一览无余,不光是我,林彤也即时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现如今,我们应该还在魇婆制造的幻象中,在神经楼里。
对这里,我虽然不怎么熟,但靠想象,这里无非是课室、教职工办公室,又或是杂物间。
可是现如今这个房间,却打乱了我的惯常思维。
这不是我想象中应该出现在一栋教学楼里的任何所在,而是火车上的一节——卧铺车厢!
不同的是,车厢的天花板上,并不是应有的日光灯,而是悬着一顶红灯笼。
除此外,一张下铺的上方,还吊着一个奇怪的“吊灯”,那是一只通体漆黑的鸟,惨白的光亮,来自于它一只眼睛。
车厢里头,有两个半人是我所熟悉的,一个是孙禄,一个是杨倩,还有半个……是被我用力开门时撞开的,那个单独的脑袋——白长生。
还有两人是我不熟悉的,一个是躺在那下铺上,中间身子蒙着被子,满头汗水、满脸痛苦的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