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乜胡领着祁桓还有相柯和夏司楠,四人从前排房屋绕道后面去,绕过厨房和前面的菜园,去往地点更为深远,道路更为晦涩难辨的地方。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气氛略显严肃。

    昨晚,在明确了祁桓将来为自己的打算之后,乜胡沉默了许久,才说要给他一个机会。

    没有直接同意,没有直接反驳,能不能留在这里,适不适合走这条路,全都看祁桓自己。

    乜胡给祁桓出了一个题目,五天之内,写出一张针对祁桓自己情况的药方来。有无效果暂且放一边,毕竟祁桓的情况是被判了死刑的,但药理的相生相克不能有半点错误,而且还必是目前所有药方里从未出现过的。

    至于怎样才能知道祁桓弄出来的药方不是之前有过的,乜胡表示,到了地方他就知道了。

    别说相柯,连夏司楠听后都觉得窒息了。

    “这根本不可能。”这是夏司楠听到乜胡的条件后说的第一句话。

    药理的相生相克,夏司楠记得她背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才大致记住,如今也只记得蔬果方面的相生相克,药植大多数都要再翻一翻之前看过的书,更不要说祁桓只有五天的时间。

    而且还是一张从未出现过的药方……

    “师父,您要是不想教师弟就直说嘛……”就连相柯都忍不住顶了句嘴。

    他现在每次课业都被师父逼着弄新药方,脑汁都快被用尽了。他要不是个药修,感觉光头将是他发型的最终归宿。

    不过乜胡瞥了相柯一眼,熊师兄瞬间老实了。

    本以为一进灭杀大阵的那一排房屋连带有厨房的后院还有不知边际的药园就是济泽谷重中之重的全部组成部分,哪知道,更加玄机的地方是现在乜胡带着他来的这里。

    路已经到了尽头,眼前是一片望不到头的山壁,山石上偶尔几从植物和苔藓攀爬在上面,隐隐透着老旧的绿色。

    乜胡只是抬了抬手,也没见有什么特殊的动作,老旧的绿色上面忽然荡漾出了几圈空气一般的涟漪,紧接着,山壁上缓缓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

    “这才是我们放置珍贵丹方和珍贵丹药的地方,里面还储存着稀有的药植,只有师父带着才能进来,我们也没办法随便进。”夏司楠见祁桓目光呆滞,好心给她这傻兮兮的小师弟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