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月色,河渠边垂柳悠扬,背依河渠的茶楼食楼早已挂上灯笼照明,宾客盈门。
某家赌坊,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男子被坊里两名打手赶出:“去去去,已欠下咱们赌坊二十两银子,没钱还来赌,穷鬼,呸。”
那身穿灰蓝色棉布长衫的男子从地上爬起,拍打去衣上灰尘,不甘心:“区区二十两银子罢了,本官从前做驸马时,别说是二十两,就是二百两,两千银子不过是手指头缝里随便漏出来。”
身材壮硕的打手,粗鄙吐出口唾沫:“呸,就你这怂样,还驸马都尉,你是驸马,老子就是玉皇大帝。告诉你,这二十两银子限三日之内还清,否则砍你一条胳膊。”
邱松背过身,朝记忆里的某个方位走去,借助建筑的掩护下,偷偷打量那座气派的公主府邸。
檐下,早已挂上灯笼。
昏黄的光线照明着,几名府内护卫一马当先,后面一辆挂着流苏的马车缓缓驶来。
见到马车,邱松神色大喜,迫不及待迎上前去,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视线从马车挪开,移到马车后缀着的一队银甲护卫。
御林军?
前面打头的,似乎是薛勉?
成婚前,不知因何缘故,元珍一直不肯遵从贤太妃的意思,后来他们家派人去打探,不得果,再后来元珍终于松口,虽允下婚事,婚后却不肯召他侍寝。
以前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元珍是不是心里有人,想要为对方守身如玉,但苦于没有证据。
邱松自认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也不算辱没元珍,此刻见到这幕,心口一股子无名怒火升腾。
只觉男儿颜面被踩到泥里践踏,邱松眼珠一转,计策上心,没有立即发作,而是暗暗藏好身形。
翌日一早,公主府门前来个看着模样斯斯文文的青年,站在石阶破口大骂:“元珍,你出来,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没一会儿,公主府门前汇聚一群瞧热闹的人。
公主府护卫拿人堵嘴,把邱松带入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