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天冷,我是想将药与粥一同拿过来,夫君也能吃口热乎的。”容之月面上红红的,只因萧文擎将用指腹轻轻拧了一把她的面庞,像逗娃娃一般。
“没事,冷了就拿进来用炉子热一热。”萧文擎悉心将容之月手臂上的划伤包好,“之月,我们还有多少银钱?”
“此番我当掉了剩下两块玉佩,前头夫君你当的那一百两银子还剩下一半。”
萧文擎细细考量过,寻常吃喝用不了什么银钱,他做工也能挣些,这一部分就留着应付如这次一般的事,正好能用穷苦潦倒来麻痹那些在京都的权贵们。
“等到了一月,停了雪,咱们怕是过一段节衣缩食的日子了。”
容之月也不傻,前因后果一想,也能明白此次一事背后的意图。她点点头,“或许见我们活得生不如死,他们便能高抬贵手。”
“我家夫人果然聪慧,与为夫我相到一处去了。”
“我先去把外头打扫一下,夫君再等等。”
“有劳夫人。等我好了一定不让你操劳。”
“才没有操劳,能照顾夫君我很开心。”
萧文擎笑了笑,这回的事也不是全然不好的,如今之月对他好像更能敞开心扉了。
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萧文擎终于能下地。
这两月里,他在房里也没闲着,每日拿着书不放,终于是将千字文摸透了,还将那本记录刑罚的《李氏族谱》研读了一遍,以后也算是有半罐子墨水的人了。
今日老大夫最后一次替萧文擎诊治,确定伤势已经无恙。容之月终于放下心,心中也随之疏朗起来,送走老大夫便张罗起要请陈叔和王叔两家人来吃饭,一起热闹热闹。
“夫君,你说我们备些什么菜?”容之月眼里又泛起了那耀人的光。
萧文擎双手落在容之月的肩头,弯腰在她额间轻轻一吻,“为夫什么的都不想吃。”
嘴上说不吃,但目光灼灼笼罩容之月周身,那模样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