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过来,那么他就是对的。
“我曾经喜欢拂晓,因为那是黑夜与黎明的交际。总会看到希望,也总会憧憬未来。”
“那现在呢?啧啧啧,这一宗门的人可都未曾见到今日如此美丽的一刻。”
不知什么时候,破碎的宗门旁站着一位白衣男子,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那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会让我失去兴致。”易邪没有丝毫惊讶,他早已经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手中一震,巨大的宗门轰然崩塌,尘土飞扬。
“他们不配,只能让我意犹未尽。”
“是吗,小畜生?那你对于我又怎么看?”
滚滚尘烟里白衣男子泰然自若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任由灰尘落满光鲜亮丽的衣襟,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易邪身上,看样子很期待易邪接下来的话。
从白衣男子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种期待是想看到易邪崩溃,或者求饶。
然而并没有,易邪注视白衣男子良久,认真道:“如果本公子能早生二十年,你就会躺在这里守着日出日落,活的安静。”
白衣男子先是错愕,随后大声狂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是疯狂是怒火。
人之将死其言也哀,他已经在脑海里浮现出易邪怕死求饶的时刻。可是幻想就是幻想,事实也非他所愿。
易邪风轻云淡的样子,就像恬静夏夜里的清风。
是什么让小孽种如此不怕死,如此的放肆?
白衣男子咬牙切齿地看着易邪,就像在看另一个人。一个白衣男子永远忘不了,永远痛恨的那个人。他把这些年那个人欠他所有的债务都压在了易邪头上。多年的积蓄化作怒火,在这一刻冲出胸膛,他鄙夷不屑的盯着少年:
“你这小畜生,即便你早生一百年,本宗也能杀了你,以绝后患!”
少年对于白衣男子恶狠狠的表情嗤之以鼻,谁不是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