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不是奴隶也想呵呵。
辛筝理所当然的道:“你可曾见过虐待耕牛的农人?奴隶主亦然,他们比谁都爱惜自己的财产,舍不得杀死奴隶。会打杀奴隶的,都是大奴隶主,也就是贵族。有钱,任性。但即便是贵族,他们打杀的也是家庭奴隶,用于田地矿山生产的奴隶,除非奴隶逃跑或是反抗,难以再获取利益,不然也是不会杀的。小奴隶主根本不会打杀奴隶,而大奴隶主,差杀奴隶需缴纳的那俩钱?又有哪个官吏敢找贵族要罚金?”
辛筝总结道:“奴隶保护法对奴隶的处境不会有任何改善。”
骊嫘怔了下,问:“王可知奴隶法不会有任何作用?”
辛筝道。“虽然他很努力做出自己低头了的模样,但他从未低头。”
骊嫘听懂了。
辛筝望着满座酒客叹道:“所以说上学真的很重要啊。”
骊嫘问:“为何?”
“读书不一定长脑子,但不读书一定不长脑子,没脑子就是养肥了宰食的豚犬。”辛筝不假思索的回答。
骊嫘无语了一瞬,发现自己实在是接不了这个话题,便换了一个。“大君觉得将私田收归公有能解决问题?”
辛筝反问:“你觉得呢?”
骊嫘道。“我觉得不能,帝国的人口比起千年前增长了很多,需要更多的耕地来养活帝国,但井田制,并不能让占据大部分人口比例的氓庶积极开垦荒地。”
私田收归公有,对开垦荒地的积极性打击绝对是恐怖的。
别人辛辛苦苦开荒可不是为了给帝国奉献,而是为了自己。
辛筝道:“所以我们没有动氓庶地主的私田呀。”
动贵族纯粹是贵族挖墙角太狠了,再不治治,薪火台就得破产了。
“但问题并未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