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个反应我很熟,结果果然:“哎呀,沈岁大人,长这么大了怎么害羞耳朵红这个毛病还改不掉呀?”

    “……”

    他不讲话,眼神往别处看,一瞅便知道是在生闷气。

    “沈岁,看在你比我小的份上,就不欺负你了。但你都这么大了,就别计较小时候的那些事了吧?”

    “哦。”

    他不知道讲什么的时候就会说哦,我在自己位置上坐端正了,倒了杯茶,不讲话,隔了会,他就会自己接着自己的哦讲下去:

    “余令,男人婆。”

    不过讲的话听着挺刺耳的就是了。

    我握茶杯的手一紧,好像再用点力就能捏碎一般:“哦?小不点以为现在长得比我高就能随便骂我了是吧?”

    “……娶你的人真是活倒霉。”

    ???

    “沈岁,”我面带和蔼的微笑,“有本事你嫁过去试试,看看到底是娶的人倒霉还是嫁的人倒霉。”

    他端起小瓷杯:“谁娶你谁倒霉。”

    “沈岁,沈岁。”

    听到我连叫他两声,他放下酒杯看我,接着我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凑近些,待他一过来,我便伸手要去掐他耳朵——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怎么样,余令?”

    我看到他疯狂按耐住快乐的情绪,脸上装的一本正经,耳朵却悄悄地出卖了他,红的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