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他这么高兴,我举手投降:“行吧,我认输,我认输。”
他隐有得意的松开手,我趁机在他额头上伸指一嘣:“诶——这叫兵不厌诈!”
他捂住脑壳,咬牙看我笑得花枝乱颤,发出了一个气愤又无奈的“哦”字。
我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可以说沈岁是我幼时少见的光束之一,我在沈王府宴上第一次遇到他,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会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不情愿的用奶奶的声音叫我“令姐姐”。
太开心导致的后果就是我什么都不顾,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想,不知道这一切都被对面酒楼的人看在眼里。
宋礼早就出差回来,坐在满香楼对面的双喜楼里用膳,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夫人毫无顾忌笑起来的样子。
他认得对面那人是沈王家的长子沈岁,沈王病重,不久将由他儿子接替他的位子。沈王同当今圣上幼时交好,一直比较站在皇上那边,虽不如余丞相那般妨碍他,但也十分碍眼。
无所谓了,反正他不久便要病死,这年轻的长子也不一定能担大任,想要除去也不是难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笑声,宋礼倒酒的动作顿了顿。她怎么能笑得那样开心?原来她的喜和怒温度都那样高,和平时他看到的样子截然不同。
余令,你现在便笑吧。
跟在宋礼身旁的祝一看了看宋礼的脸色,又看了看对面的余令,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我回府回的很晚。
因为沈岁要照顾病重的父亲,所以难得出来一次,他用马车送我回府,便同我道别。
我施施然踏进院子,推开门,由于太飘飘然甚至没有注意到院子里一个侍女都没有,甚至连姜叶都不在。
再当我走到房间,发现自己床上竟然坐着个人。
不错,那人就是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