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绒见十七翁还是不想承认,她今天就没打算来硬的。
她弯着唇,顺势接着芸藜的话继续下套,“那好,那我且问你,当初这鞭子几时给的你又是什么人教你使的当时可有谁带着你练这武器的?”
“这里又没有别人当然是殿下一直在教我们,不过我怕殿下责怪就一直没有拿出来使过。”她说。
时间太久,芸藜又思索了一会,似乎在努力回想才又开口道:“记得当时你来驳云小筑已经两年了,有一次我偷偷跟在殿下身后听见了他和十七翁在谈话,他说虽然你使剑使的很好但那剑始终…反正就是给你做一件趁手的武器。我就是气不过,明明是我比你来的早,学的早,我明明也很努力…凭什么就是不给我。”
芸藜说的那一年她11岁,芸藜12岁,她们俩水火不容,只要让她们一见面芸藜立刻就拿着木剑一口一个的要杀了她。
在她自己的记忆里倒是没有见过芸藜拿着长鞭,想来可能也真的只是偷偷自己耍着玩,廖晏白也从未提过这件事,再之后的记忆就是她被芸藜赶出了驳云小筑离开了娇疙山。
她想不明白的是如果十七翁真的讨厌她厌恶她到想要治他于死地的那般地步也不至于用这么委婉的方式。
怕就怕在这醉翁之意不在酒。
十七翁梗着脖子干咳了一声,“想要解药是老夫的确没有,此毒也无药可解。”转头又对芸藜道:“芸丫头甭理会她,我们走。”
事情既然都已经问道这了,江绒哪里还肯任由他装傻让步,抬手挡去他的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芸藜见江绒拦住他们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想着她的手既然已经受伤了多半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便立刻走到前头,抬起握在手里的剑,剑鞘那端指着江绒道:“十七翁的话你是没听见吗?而且依我看你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就算是之前受了点伤刚刚我也跟你道过歉了。既然你好端端的还非要什么解药,你究竟想干什么?”
江绒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你是真蠢啊芸藜,当初如果学长鞭的人是我,先中毒的就会是殿下,十七翁忍不下心下不了手只好借我的手只是好巧不好被你坏了事。”
芸藜听的云里雾里没有明白,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十七翁问江绒:“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来十七翁没有和芸藜提起宋以真的事,既然芸藜不知道她也不想与芸藜说这些有的没的多浪费诸多口舌。
江绒伸手压下指着自己的剑鞘,抬脚走到十七翁的面前,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他道:“我后来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也才知道您当初想这么做其实就是为了他而泄愤。”
他自然是知道江绒指的是谁没有再说话,低头看着她手里递过来的纸张,上面的颜色有些发旧,折痕处被磨得发毛,看得出来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