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着白色胡子的手尖有一丝不可捉摸的的颤抖,十七翁睨着眼不耐烦的地看了一眼江绒,几番思虑下才将信将疑地接过。
他皱着眉头反复看了几眼还是迟迟不敢打开看里面的内容。
江绒道:“虽然您后来再没有开口提过他,但是殿下心里肯定是明白您不可能忘记宋以真的。还有就是我一直都没有告诉您和殿下的是宋以真他其实并没有死。”
“真的?”十七翁浑浊的眼中燃烧一丝光亮下一刻两条白眉又竖起来,眉梢染着薄掩盖不住喜悦之感,佯怒道:“那…那你这个臭丫头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老夫!”
芸藜不知他们所说的宋以真究竟是谁,疑惑道:“你们说的宋以真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没有见过?”
真正算起来廖晏白是宋以真的师弟,从小宋以真是跟十七翁身边在宫里长大,即便之后十七翁辞官他也没有一起跟着出来在驳云小筑生活。
而是一直和廖晏白在一处,只是有时偶尔那么一次回驳云小筑,廖晏白与宋以真他俩亲如兄弟,芸藜自然是没见过的。
江绒道:“他从不住在这里你当然没有见过他。”
芸藜问:“那他是谁?”
“以真,”十七翁捏着那张发旧的纸张叹了一口气道:“他是我的徒儿。”
抻开被折叠的旧纸,上面没有字迹,纸的中央上用墨画了一个与鱼骨头相像的图案,墨迹已经发浅得模糊,似乎被水浸泡过。
这个图案似乎是什么符篆,脑海里隐隐约约几个画面快速闪过,应该在哪里见过,但是他始终想不起来了。
十七翁立马合上手里的纸张抬眸望着江绒,眼睛里盛满了希望的光:“你刚刚说以真还活着?他现在在哪里?”
江绒摇摇头,身后门外的雪又开始下了起来。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恍惚之间她又想起那个晚上,廖晏白带着她一路逃走,宋以真一直在后面没有跟上来,不消一会躲在暗角处的她和廖晏白听见了身后的马蹄声,接着是打斗声。
一声接着一声痛苦的喊叫从那头传过来,廖晏白告诉她那声音不是宋以真的。
嚎叫声逐渐减弱到听不见,他们又开始大面积的分头带人搜索,那个时候的她十分胆小懦弱早就被吓得软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