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耳边传来郑宓的闷哼,紧接着,一支支箭羽射来,擦着他们三人,嗖嗖嗖落入水中。

    掌株下意识闭紧双眼,心想自己可能要香消玉殒了......

    “咳咳咳...”

    甲板上,掌珠轻轻咳嗽,嗓子眼全是水,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颊、脖颈,狼狈至极。

    郑宓和赵寄被绑在船尾,懵逼地看着拔刀的扈从们。

    掌珠转眸看向以珠帘遮蔽的船舱,珠帘拂动间,依稀能瞧见里面坐着一个人。

    古香缎暗纹月白袍,云锦皂靴,端坐在大果紫檀案几前,手持哥窑釉盏,不紧不慢饮啜青茶。

    珠帘遮挡了他的面容,露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饱满光泽,仅观一双手,就知对方养尊处优,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人。

    掌珠拢了拢贴身的衣衫,屈膝行礼,“多谢恩人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珠帘后的男人没有接话。

    掌珠尴尬地别开脸,看向栏杆外溅起的水花。

    一旁的老侍从笑道:“我们主子最看不惯恃强凌弱,姑娘且说说,要如何处置他二人?”

    赵寄赶忙道:“官人误会了,我与这位姑娘已经订立婚约,今日约她同友人游玩,她不慎落水,我们舍身相救,真的是一场误会,是不是,掌珠?”

    他话音上挑,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

    掌珠紧紧抓着衣裙,没有开口。

    赵寄心中得意,量她不敢出声控诉,他看向珠帘方向,重复道:“官人真的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