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后的人还是没有出声,手指慢慢敲打案几,倏然抬起食指,指了指掌珠,“她来说。”

    嗓音清润偏沉,如玉珠落入银盘。

    话落,一片安静,所有人看向掌珠。

    掌珠双臂环住自己,有些无地自容,哑声道:“他们骗小女子上船,意欲轻薄。”

    “你胡说!”赵寄扯着嗓子喊,若是让官府知道他连同郑宓轻薄民女,前途必然不保。

    “聒噪。”珠帘后的男人淡声道。

    老侍从笑呵呵走到他们面前,用鱼鳔胶粘住了赵寄的嘴。

    “唔唔唔...”

    赵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老侍从,总感觉他有些眼熟。

    珠帘后的人指了指掌珠,“让你说,哑巴了?”

    掌珠知道,这拨人绝非普通商贾,再联系昨晚孙寡妇同她讲的话,她笃定,他们是朝廷中人。

    她跪在地上,“请大人替小女子做主。”

    众人皆是一愣。

    珠帘后的人沉沉一笑,听不出情绪,更像是高位者与生俱来的轻蔑,“我倒想听听,你是如何被拐上船的?”

    掌珠哑然。

    男人又道:“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