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没有办法给他想要的东西。在这废土般的末世,她只能走在注定的归宿上。白很好,但他想要的爱,她给不了。
白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她,漂亮的脊背毫无防备地露出来,上面还保留着尚未消散吻痕和牙印。
他的头微垂着,碎发挡着眼睛,一言不发。
花海知道现在最好去哄一哄他。说些腻人的甜言蜜语,或是编一些漂亮的谎话。
骗一骗他。
白看起来清清冷冷的,其实脾气很好,甚至有的时候他被别人欺负了,他自己都意识不到。
所以意外地好哄。
可花海盯着他的后背看了很久,只是轻轻说了一句,
“抱歉。”
接下来的几天,花海和白之间的交流显而易见的减少。白还是安静而沉默,他的性格就不是那种热情类型,除了处理一些家务,剩下的时间就是看看书,但花海好几次发现他看着书发呆。
每天的三餐他还是照常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再也没有做过小汤圆,剩下的那半袋汤圆可怜巴巴地挤在冰箱最里面。
花海不和他交流的时候,他说的话就更少了。在花海搬到了书房住的那天晚上,白看着她收拾东西,被子枕头,甚至是一只小恐龙的玩偶都被她搬走了。床的另一半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东西,顿时空落起来。
白手撑着床,坐起来,抿着唇看着她搬东西,在她开始拽那个恐龙玩偶的时候,他开口了。
“为什么?”他问。
就因为察觉到他的喜欢,就这么急着划清界限?一旦发现玩弄他身体的价码变成感情,就迫不及待地甩开他。
花海手中还拽着小恐龙的尾巴,闻言一顿。她犹豫了一下,看向白枕着的恐龙另一半身子,说:“不然,我给你留着?”她看着绿色的玩偶。
白说:“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